戀尸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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戀尸癖,英文為necrophilia,是指通過奸尸獲得性的滿足,自認為有時比活人還好,此種病人多見于與尸體有職業(yè)性接觸的人,如太平間、殯儀館的工作人員。這種人常不只一次地溜入停尸房,觸摸女尸的乳房及陰部以獲得快感。也有人為此不惜掘墓奸尸。這種人時常四處打聽哪里有少女或少婦死去,以便去奸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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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是戀尸癖
戀尸癖是從尸體獲取性滿足的一種性變態(tài)。在不少文獻或文學作品中,把對死亡配偶尸體的固執(zhí)性愛
戀和對異性尸體的嗜好性凌辱行為也作為戀尸癖。狹義戀尸癖僅見于男性,男性戀尸癖習慣上稱奸尸癖或奸尸狂。這種人具有與尸體進行性進行的強烈欲望。有時,這種欲望可以通過與尸體性交的想象來滿足;有時,這種欲望則只能通過真正地與尸體的性接觸來滿足。還有些奸尸狂以保留尸體的某些器官為樂趣,這些器官通常是女子的乳房或生殖器。由于有些奸尸狂采取將其被害人殺死的方法來獲得奸尸的機會,所以這種行為會給社會帶來極大的威脅。
“具有戀尸定向的人被所有沒有生氣的和死的東西所吸引和迷狂,諸如死尸、腐物、糞便和污垢。:”他們對此類事物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近感,不管內(nèi)心的態(tài)度是喜歡還是厭惡,他們都感到被它誘惑,幾乎是不由自主地注意它,對它作出反應。我們可以從他們的言語方面觀察到其戀尸傾向。例如有的人津津樂道于病癥、埋葬與死亡,還有的人更赤裸裸地談論血腥場面,描述血淋淋的暴行。
“通常,戀尸傾向明顯地表現(xiàn)于人的夢境之中。這些夢涉及謀殺、流血、死尸、顱骨和糞便;有時也涉及那些轉(zhuǎn)化為機器的人或像機器一樣行動的人。許多人偶爾都會出現(xiàn)這類夢境,但并沒有明顯的戀尸傾向。戀尸的人經(jīng)常會有這類夢境,有時還會重復出現(xiàn)?!币粋€人的戀尸定向從他看待周圍事物的態(tài)度上也表現(xiàn)出來。他總是不太關(guān)心別人的情緒,對美不敏感,卻首先注意到那些與死尸、糞便、污物有關(guān)的東西;他的腦海里時常泛起關(guān)于這類東西的聯(lián)想或幻覺,令他仿佛見到和嗅到似的?! ?/p>
奸尸狂形成的原因不明
多數(shù)研究者認為,在這種人身上有一種支配其性交對象的強烈欲望,這種欲望的滿足在其性滿足中占據(jù)十分重要的地位。尸體絕對不會反抗他們的命令,因此他們寧愿選擇尸體作為性交對象。對于那些活人假扮的尸體,他們則要求其一動不動,如果對方的身體活動了,他們便會感到自己的命令受到了違抗,便會喪失性交的欲望和能力。這種人的本性可能是懦弱的,他們在社會生活中可能是一個屢受挫折的失敗者。由于他們無法控制活人的世界,所以便轉(zhuǎn)向了死人的世界,在死人面前,他儼然是個強大的主宰者,尸體都對他俯首聽命,都不會拒絕他的要求或嘲笑他的無能。總之,他在這種行為中處于支配的地位,而且不必擔心失敗與挫折。奸尸狂者多伴有明顯的精神病,或嗅覺障礙。
奸尸狂有不殺人奸尸狂、殺人奸尸狂、假奸尸狂、幻想型奸尸狂、迷戀型奸尸狂等幾種。不殺人奸尸狂是最為常見的奸尸狂行為。這種人并不去殺人,而是利用各種機會與已經(jīng)死去的人性交。某些可以提供接觸尸體機會的特殊職業(yè)如太平間、停尸房和殯儀館等處的工作對這種人具有極大的吸引力。國內(nèi)報告一例奸尸狂,職業(yè)為農(nóng)民,男,17歲,在三年內(nèi)先后七次挖墳掘墓,進行奸尸活動,受害尸體距死亡時間長者達35天,尸體已腐敗。此人每次出現(xiàn)奸尸意念,就無法控制自己。在奸尸過程中可以射精,有性滿足感。
殺人奸尸狂是最危險的奸尸狂行為。這種罪犯將其被害人殺死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與尸體性交,既包括正常的陰道性交,也包括肛門性交。因此,這種行為的被害人可以是女性,也可以是男性,其中以女性被害多見。一個殺人奸尸狂可使多人,甚至數(shù)十人先后遇害。
假奸尸狂并不真與尸體性交,而是與活人性交,但是性交伙伴必須裝成死人。這種情況在正常的夫妻生活中也可能存在,但鮮為人知。有一例假奸尸狂在性交前先讓性伴洗冷水澡使身體冰涼,然后往身上涂一層白色爽身粉,好像無血色的死人,在性交過程中性伴直挺挺地躺著,一動也不能動,這樣才能使他完成性交,達到快感高潮。倘若性伴軀體動了,就會破壞他的雅興,而大為惱火。
幻想型奸尸狂也不真與尸體進行性交,他們甚至根本不進行任何真實的性交行為。他們只是在自己的
想象中完成奸尸行為。他們?;孟胱约韩@得了一具女性的尸體,然后便與之性交。他們把所有細節(jié)都想象得淋漓盡致,并且在這想象中獲得性快感和性滿足。
迷戀型奸尸狂可能也會與尸體進行性交,但是他們似乎更為迷戀尸體的某些器官,于是他們便把死者的某些器官如乳房和生殖器切割下來。他們把這些器官保存起來,并在觀看或觸摸這些器官的過程中獲得性快感或性滿足。有些人還會把這些器官隨身攜帶。
戀尸癖屬于性變態(tài)的范圍,此種病人矯正困難,環(huán)境影響和教育措施對這類人往往收效不大。
如何分辨“戀尸癖”
“高度戀尸的人常??梢酝ㄟ^他的外表和姿勢看出來。他冷淡無味,皮膚看起來死一般的,臉上常常出現(xiàn)一種好像嗅到臭味似的表情。”高度戀尸者往往是極其冷酷無情的。即使是戀尸程度不那么嚴重的人,也容易比別人顯得冷漠、僵硬和缺乏憐憫,令人感到壓抑、沉重。戀尸者還往往與暴力和虐待有不解之緣。每當戰(zhàn)爭或戰(zhàn)亂發(fā)生時,總有一些人,出奇地邪惡;他們格外殘忍地進行破壞和虐待,從把人變成尸體的各種手段中獲取樂趣——毫無疑問,這些人多是不再掩飾、壓抑自己的戀尸者。
以上的論述似乎給人一種印象:戀尸者是地球上一個特殊的群體,他們的本性邪惡。其實不然,實際上任何人都可能發(fā)展出戀尸傾向,絕大多數(shù)人都具有程度不等的戀尸心理。以后我們將能看到這點。
就正常的人來說,他愛的是活的人,是活生生的婦女、兒童、親人、朋友及一些富有魅力的人。為什么竟會有人對生命不感興趣,而去迷戀那死的、骯臟的東西呢?說來簡直是令人難以置信的。要回答這個問題,首先不能把它歸結(jié)為遺傳特質(zhì),簡單歸結(jié)為生物學上的因素使然。人是社會的人,人的個性傾向性和性格特征主要是后天生活中被環(huán)境及自身的主觀努力加以塑造成的。我們需要的是:研究戀尸者對待生活的基本的又是其特有的態(tài)度,從他的生活原則與生存方式尋找戀尸心理的產(chǎn)生根源。
戀尸者最顯著的精神特征是:視人、視生命為物
“生命是以有結(jié)構(gòu)的、有功能的生長方式為特征,但戀尸的人卻喜愛所有不生長的、機械的東西。戀尸的人被一種把有機物轉(zhuǎn)化為無機物的欲望所驅(qū)使,以機械的方式看待生活,仿佛所有的人都是物一樣。”對戀尸者而言,人生最大的價值是對諸多物品的占有,利益的得與失是他最看重的事情,也是他全部生活圍繞的中心?!皯偈娜四軌蛲患锲贰欢浠ǎ蛞粋€人有聯(lián)系,僅當他占有這件物品時;因此對他占有物的威脅就是對他本身的威脅;如果他失去了占有物,他就失去了同這個世界的關(guān)系。這就是我們發(fā)現(xiàn)的下述荒謬反應的原因:他寧肯失去生命也不肯失去占有物,盡管一旦生命失去,有所占有的他也就不復存在了?!?/p>
戀尸者喜歡把任何事物的價值都看作純粹物品的價值,“所有有生氣的變化、情感和思想都被轉(zhuǎn)化為事物,記憶而不是經(jīng)驗,占有而不是存在,變成了重要的東西?!痹诖朔N情況下,他也會珍愛他所擁有的記憶、曾經(jīng)的情感和思想等,因為它們已作為物品屬他所有。對獲得和占有的興趣擴展到生活的各個地
方,例如在愛情方面,他會認為自己的伴侶應該是屬于自己的私有財產(chǎn),從而極端地強調(diào)忠實和貞節(jié),限制、否定對方的自由。
由于利益的得失是戀尸者整個心靈關(guān)注的核心,經(jīng)??謶种娴臒o保障,所以他對未來的難以確定憂心忡忡。他極其害怕未知與冒險,渴望著穩(wěn)固的秩序,有把握的明天,必然選擇一種看來安全然而卻機械呆板的生活方式。他看重目的之實現(xiàn)遠甚于過程之樂,在他看來,所謂的生活情趣是無用且有害的,因為它妨礙其對利益的算計與追逐。他慣于把今天當作作接近明曰目標的手段,據(jù)此壓抑生命的自發(fā)沖動,壓抑對娛樂、悠閑的享受。由于缺乏真正的生命的歡樂,戀尸者轉(zhuǎn)而尋求單純的刺激,只有食欲與性欲等強烈的動物本能尚可給他些許快樂,除此之外惟有殺人與被殺的變態(tài)趣味。最終他會沉迷于此。
“戀肛癖”是一種相對較輕的病理形式
弗洛伊德曾研究過所謂“戀肛癖”,他發(fā)現(xiàn)“清潔癖、戀物癖和偏執(zhí)狂這些性格特征常常在那些以前是戀肛癖的人身上表現(xiàn)突出”,從而進一步指出,肛門性格與對金錢、污垢、財產(chǎn)和毫不使用的物品的占有有著深刻聯(lián)系。弗洛姆認為,肛門性格與戀尸性格之間并沒有截然分明的界限,前者相對后者只是程度較輕的病理形式?!熬哂懈亻T性格的人被糞便所吸引,如同他被所有對生命無用的東西(諸如污垢、無用的物品、僅僅作為占有物而不是作為生產(chǎn)和消費的手段的財產(chǎn))所吸引一樣?!倍捎诟亻T性格極其普遍,我們據(jù)此可以指出,戀尸心理大量存在于人類社會之中。
通過以上對戀尸者性格、思想的分析,我們已經(jīng)能看出,是什么樣的生活態(tài)度導致了戀尸心理的產(chǎn)生。其間奇妙的現(xiàn)象是:這種以人為物的生活態(tài)度竟會與尸體、死亡、糞便等發(fā)生必然的聯(lián)系。對于無生氣的東西的這種吸引力之發(fā)生原因,弗洛伊德并未作出自然科學意義上的解釋;很顯然,這是一個自然之謎。但對諸多事實的觀察與歸納卻證明了這種吸引力的真實存在,證明了心靈與外物的這種相互感應。由此我們或會想起“心地骯臟”之類的說法,此類語言似乎并不僅僅是文學上的修飾比喻,而是對生活現(xiàn)象的本質(zhì)反映?! ?/p>
戀尸的潛意識原型
由于視人的價值為物的價值,他必定賤視生命與情感,把時間和精力多用于利益算計上。
天長曰久,憐憫之心衰退,曰益感受不到美和歡樂;于是尸體與糞便也變得無所謂。而當他已麻木不仁的時候,死亡與毀滅因其對枯燥、單調(diào)、壓抑的替代和破壞,反倒會成為一種誘人的刺激,從而使他真正地“迷戀”于此。在這里我們發(fā)現(xiàn):戀尸者的內(nèi)心其實是缺乏滿足和快樂的——毋寧說多數(shù)戀尸者的精神世界猶若沉悶乏味、骯臟可怕的地獄,他就生存在這地獄內(nèi)。只是由于占有著許多物品及忙著追逐各種利益,他不自知而已。
弗洛伊德后期的理論中有“死的本能”的概念
他說:“如果生命是在一個無法設想的遙遠過去,并且以一種難以想象的方式從無生命的物質(zhì)中產(chǎn)生出來,如果這確是真的,那么,按照我們的假設,某種本能在那時就必定存在,其目的是要廢除生命,重新確立事物的無機狀態(tài)。如果我們在這一本能中辨識出我們的假設中的自我破壞這一沖動,而這種本能從來沒有從任何生命過程中消失?!备ヂ迥愤M而指出,“生的本能構(gòu)成了人的首要潛力,死的本能是一種次要潛力。如果存在生命的適宜條件,首要潛力就會得到發(fā)展,正象一粒種子在給定適宜的溫度和濕度條件下就會生長一樣;但如果沒有適宜的條件,戀尸傾向就會出現(xiàn)并占據(jù)人的優(yōu)勢?!?/p>
戀尸者對尸體、殺人、破壞的興趣和迷戀,表明了戀尸者潛意識中的死亡欲望
潛意識乃意識的基礎,然而意識的發(fā)展卻可能背離潛意識,致使被嚴重壓抑的潛意識轉(zhuǎn)而反對走向錯誤、走向異化的意識。戀尸者不顧精神的內(nèi)在需求片面追求物質(zhì)利益,根本上違背了生命的真實價值;生之本能遭受到壓抑與遏制,便會向其對立面轉(zhuǎn)化,死亡與毀滅的欲望由此產(chǎn)生??梢?,死亡本能的顯現(xiàn),乃是對錯誤發(fā)展的意識的否定。戀尸者所以迷戀死亡與無機物,正是因為他的潛意識中有廢除意識、返歸無知覺的原始狀態(tài)的深層愿望和要求。
戀尸者眼里的世界常常是枯燥呆板、丑惡充斥的,相對于這樣一個世界,死亡與破壞才顯露出有益生命的價值。戀尸者本人往往很難認識到:實際上他所想毀滅的,是自我的意識世界,是他長期以來形成的偏執(zhí)的人格結(jié)構(gòu)。他往往將敵對的矛頭指向外在的現(xiàn)實,從而造成犯罪及悲劇。然而話說回來,若無造成邪惡人格的社會現(xiàn)實,戀尸心理又從何產(chǎn)生呢?
總之,戀尸乃是死亡本能的體現(xiàn),它作為一種可能的心理傾向隱藏在每個人的潛意識深處。每當人在現(xiàn)實中采取如前所述以人為物的生活方式與態(tài)度,尸體與死亡的陰影就會從心底浮現(xiàn)。它的意義在于:通過走向死亡毀滅錯誤發(fā)展的意識自我,換取靈魂的重生。對此,關(guān)于瀕死經(jīng)驗的研究可以給我們以極富啟示性的證明。
戀尸表明了戀尸者的潛意識通過死亡走向再生的愿望與要求
或者換言之,是集體潛意識中“死亡——再生”原型的體現(xiàn)。但是,很顯然的是,與藥物致幻中的情況不同,戀尸者在放縱時體驗到的死亡與破壞并不徹底,——由于缺乏死亡背景中似乎是更高存在層面的作用與幫助,他日常蓄積、壓抑的“死亡能量”只是盲目地釋放發(fā)泄,卻不能毀滅其原有的人格結(jié)構(gòu)。因此,他的意識自我在放縱后仍保留下來,得以沿襲過去的錯誤,開始又一輪的壓抑——放縱。而每次壓抑——放縱的循環(huán),都更強化了戀尸心理,加深了戀尸的程度。最后,或許只有在真正的死去以后,戀尸者才能經(jīng)由地獄的磨難毀滅其意識自我,求得靈魂的新生。當然,如果某位有戀尸傾向的人明白于此,他也可以通過調(diào)整自己的態(tài)度行為,在活著的時候便逐漸重塑其人格,使已形成的心理結(jié)構(gòu)發(fā)生改變,把舊的自我轉(zhuǎn)換成一個新的自我。這樣,他便可避免死后“落入地獄”。
實際上,由于平時對自身生命力或生命自發(fā)沖動的壓抑摧殘,戀尸者的精神狀態(tài)已如深陷地獄。利益的得失令他焦慮煩惱,心靈的染污使他的世界充滿垢濁不凈??梢哉f,對尸體與死亡的迷戀預示了戀尸者未來墮入地獄的可能性。因此,戀尸現(xiàn)象也是對人死后地獄體驗之真實性的有力證明?! ?/p>
關(guān)于戀尸的倫理思考
戀尸者把世界看成機械的物質(zhì),把人的價值視為物的價值,這種態(tài)度導致他認為:可見的、可占有的東西是重要的,而諸如情感、情緒、體驗是無所謂的,因為它們不能成為財富被占有。
對戀尸的反對,使我們重新看待這個世界,不僅僅是物質(zhì)、材料,還有形而上的情感、意義等,后者對人而言甚至更重要。
戀尸者對功利目標的強調(diào),對過程的不重視促使我們發(fā)現(xiàn)了其反面
我們不應當把自身當作實現(xiàn)未來的工具,不應使今天成為達到明天的手段。我們不應為了所謂的理想而違背人性壓抑自己的興趣和需要,我們不應為了一種可把握的穩(wěn)妥的生活而放棄自由。我們會讓自己循天性自由發(fā)展,活在今天、當下,時時刻刻、實實在在地享受生活的歡樂。而由于自己的行動是本于自己的興趣,是自己內(nèi)在的深刻需要,我們反而能真正找到最適宜發(fā)展之路,成為上天要我們最好成為的那種人才。
在一些較為精深的宗教哲學理論中,我們也可以看到對與“戀尸”有染的思想和思維方式的否定。例如基督教中,認為人不能憑借善行得救,做足夠的好事并不足以保證人死后升入天堂。這里該如何理解呢?從反對戀尸心理的角度,可以這樣認為:如果人把“善行”——做好事當作自私自利的手段,歸根結(jié)底他的心仍不是由衷地愿幫助別人,仍然無愛,那么,他也只能停留于較低的精神境界。只有發(fā)自信仰、發(fā)自真心無條件地“愛”,而非把善行當作自己實現(xiàn)“上天堂”之目的的工具,才能得到拯救。
借用泰戈爾的一句詩:“那想做好人的,在門外敲著門;那愛人的,看見門敞開著哩?!?/p>
戀尸癖屬于性變態(tài)的范圍,此種病人矯正困難,環(huán)境影響和教育措施對這類人往往收效不大。
生活病例
⑴河北唐山一退休教師與妻子尸體同床共枕長達8年
“8年里,我們看不到她的任何生活痕跡?!焙颖崩砉W院女教授宋實的一位鄰居說,“1995年10月后,她的衣服、被褥再也沒在院子里晾曬過。”但宋家依然保留著訂鮮牛奶的習慣。“她身體虛弱,要靜養(yǎng),靠流食維持生命?!苯淌诘睦习?、同在河北理工學院任教的謝玉臣這樣回答。宋實與謝玉臣居住在唐山市衛(wèi)國里礦院平房1排3號西屋。房間的窗戶一直緊閉,前后窗簾將房間與世隔絕。謝玉臣出門時總不忘鎖門。然而,一種難以形容的味道,卻會在某個中午或黃昏飄入鄰家院落?!澳銈儾荒苓M來!吵著她誰負責?!”每當有人要探望宋教授時,謝玉臣都會嚴辭拒絕。他平時是個和藹而健談的大學教師,但到了這個時候,臉上就會露出一絲恐怖的氣氛。
生于1934年的宋實在冶金學上頗有造詣。她失蹤之前,屬于河北省省管專家。女教授的生死疑團甚至引起了河北省委組織部的重視。面對省里來的干部,謝玉臣同樣拒之門外?,F(xiàn)年64歲的謝玉臣也曾數(shù)次拒絕當?shù)毓矙C關(guān)的查詢?!拔覀冊?jīng)化裝成修水表的工人,進入這間古怪的屋子?!币晃痪僬f,“但床已經(jīng)被布簾子圍了起來,謝玉臣叫嚷著,把我們拉了出去。他也是有影響的知識分子,我們不好采用強制手段?!睉乙梢恢背掷m(xù)了8年,包括對謝家的孩子。“最后一次見到母親是在1995年8月。”宋實的大兒子說,“此后,父親一直拒絕我們與母親會面?!?/p>
破解疑案: 唐山警方提供的現(xiàn)場照片展示了觸目驚心的揭秘時刻。第一張:謝玉臣的雙人床上,一個人形物體東西向平躺,上面蒙著藍白格被單;第二張:被單被揭開,白色的毛頭紙裹著這個物體,人形更為明顯;第三張:毛頭紙揭開了,一具干尸裸露在床上。那是一具褐黃色的的尸體,頭發(fā)仍在,眼部、口腔已完全潰爛?!安厥w的屋子里非常暗,進去后看到床上好像躺著一個人?!碧粕绞泄簿指本珠L于存說,“當我把被單和毛頭紙掀開之后,尸體的腳慢慢露了出來,摸上去還有些彈性。死者就是失蹤多年的宋實?!?/p>
今年10月末,在接到河北省委政法委領導對一篇《女教授8年生死之謎》報道的批示后,唐山警方開始行動?!?1月1日凌晨1時左右,我們繞到后窗前,想從這里進入?!庇诖嬲f,“但鐵窗非常結(jié)實,里面掛著簾子,上著還綁著鐵鎖鏈。在這里,我們徘徊了1個小時之后回去了?!庇诖娣Q,為穩(wěn)妥起見,辦案人員把暗訪改為明查。11月1日下午,他們帶好搜查證,敲開了謝玉臣的房門。怪味隨著案件的告破彌漫開來?!澳欠N味道就像臘肉長霉之后發(fā)出來的,”路南公安分局刑警大隊隊長蔣建軍說,“窗戶打開后甚至飄到了20米外的胡同口?!?/p>
神秘筆記: 與照片同樣讓人過目不忘的,是謝玉臣親筆寫下的那些文字。它們被密密麻麻地記在16開、400字一頁的稿紙上,共有上千頁之多。記錄很細致,甚至細到宋實身體狀況變化的每一分鐘。大約從1995年年初開始,直到宋教授去世后相當長一段時間———1995年8月27日∶30,玉堂穴癢;1995年9月20日∶35,咳痰吐;1995年10月28日∶00,已經(jīng)呈現(xiàn)活死人狀……1995年10月28日∶00,全身變涼……1995年11月1日∶05,體弱而全身涼,無肺呼吸;14∶40,右手脈搏動,心臟未完;15∶48,介紹到活死人(原文如此)……文字以外,還有很多奇怪的符號?!澳壳拔覀冞€不清楚這些到底意味什么。”蔣建軍說。而當問到謝玉臣時,這個老人只有一句話,“就是對老伴身體變化的記錄。”
冒領工資?科研?難舍之愛?案破當天,唐山警方帶走了謝玉臣。現(xiàn)在,他被羈押在唐山第二看守所,最直接的理由是:在宋實去世后,疑犯從1995年到2000年持續(xù)5年冒領她的工資近10萬元?!拔覜]有詐騙,”穿著印有“二看”字樣坎肩的謝玉臣說,“如果我不去領宋老師的工資,你們就都明白她去世了,會帶走她的尸體。這些錢我一分都沒有用,包括兒子買房的時候?!?/p>
對于藏尸8年的動機,謝玉臣始終認定是“為了科學研究”。“我知道有這方面的先例,”老人說,“河北香河縣有個姓周的老太太,在家里面過世了。她的尸體在自然狀態(tài)下保存得很好,被稱為‘香河肉身’,引來很多人參觀、研究?!敝x玉臣描述,宋教授去世后有很多不同常人的地方?!八?a href="/w/%E5%91%BC%E5%90%B8%E5%81%9C%E6%AD%A2" title="呼吸停止">呼吸停止之后,微弱的脈搏持續(xù)跳動了10天時間。而當她的脈搏停止之后,身上是軟軟的,關(guān)節(jié)也都是能活動的,不像別人那樣死了很快就硬。”
據(jù)偵破此案的一位警官說,謝玉臣家中有大量醫(yī)學書籍,其中很多是關(guān)于人體研究的?!拔冶4媸w是希望對國家有所貢獻?!敝x玉臣說,“所以,即使這種行為是違法的,我也不后悔?!敝x玉臣1964年從原中南冶金學院畢業(yè)后,被分配到河北理工學院任教。當時,這所學校的名字是唐山礦冶學院。1976年大地震時,謝的前妻死于劫難,留下了他時年3歲的兒子。也正因為這場劫難,宋實與謝玉臣相識并結(jié)婚。宋教授在此前曾經(jīng)離婚,因支援災區(qū),從東北工學院調(diào)入河北冶金學院,當時也攜有一子?!拔液退卫蠋煹母星楹芎谩!敝x玉臣說,“她調(diào)到學校后不久,就接了一個重大課題并擔任負責人。那時候她忙得一塌糊涂,我承擔了所有家務。而當我的教學任務比較重時,她也會不辭辛勞地幫助我。”
有一件事情很讓知情者感動。1988年,宋實到東北講學時,因突發(fā)腦溢血做了開顱手術(shù)。謝玉臣在沈陽護理她3個多月,在小凳子上度過了一個個夜晚。此后,宋實的身體漸漸衰弱下去,有時候大便要解幾個小時,謝玉臣就守在她身邊,用手一點點摳出干燥的糞便?!霸谒卫蠋焺?cè)ナ赖臅r候,我難以接受這個現(xiàn)實。每天早晨摸到她的腳的時候,我的眼淚就止不住流下來?!敝x玉臣說,“保藏她的遺體,最初確實帶著感情的色彩?!钡粕绞芯揭晃晦k案人員說,謝玉臣藏尸8年的動機還有待進一步分析,這也是他們在預審中需要突破的重要環(huán)節(jié)?!爸x玉臣的這種情況非常符合戀尸癖的特征?!敝袊嗣窆泊髮W犯罪心理學專家李玫瑾教授認為,戀尸癖的特征是不畏懼尸體,覺得尸體有一種靜謐的、安詳?shù)拿馈H缓?,慢慢表現(xiàn)為一種迷戀尸體、離不開尸體的傾向。但追溯上去,迷戀尸體還是因為對死者有感情。一位熟悉謝玉臣的人認為,“他是練氣功走火入魔了。大約10年前,謝玉臣就開始接觸各種氣功。他希望以‘發(fā)功’來保持尸體不朽?!?/p>
不朽之謎:按照醫(yī)學常識,人死后如果沒有經(jīng)過特殊處理,遺體很快會腐爛。但宋實的遺體為什么會8年不朽呢?“8年里,我始終沒有用藥物維持她的遺體?!敝x玉臣說,“無論是化學的,還是中草藥。”這位與妻子尸體同床的老人介紹,妻子的脈搏停跳后,身上的皮逐漸脫落。脫皮時散發(fā)著異味,有液體同時滲出。于是他用紙給她擦拭身體。隨著時間的推移,擦拭的周期越來越長。最后大約一年才擦一次。擦拭中施加外力,“宋實”還能坐起來。
“我從來沒有怕過,”謝玉臣說,“因為我從未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?!币晃恍虃蓪<曳治稣f,尸體能保存8年不朽,主要有這樣幾點原因:其一,由于宋實去世前身體很虛弱,十幾天不能進食,所以排空了腸胃里的大部分食物。這樣細菌相對減少,而細菌是導致尸體腐爛的因素。其二,宋實去世是在10月末,此時北方的氣溫較低,宋實居住的房間又被封閉,陰涼的自然條件會讓尸體晾干。其三,當有體液滲出時,謝玉臣及時擦干,防止了尸體進一步腐化。其四,謝玉臣經(jīng)常點熏蚊草藥,殺滅了屋里的飛蟲和部分細菌。
謝玉臣說他不在乎別人的看法?!拔业膬r值觀和你們不同?!边@位現(xiàn)已遠近聞名的老人說,“現(xiàn)在8年已經(jīng)過去,最初的那些壓力更漸漸淡化了?!?/p>
⑵其中一個典型個案是28歲的程某,吉普車司機,已婚,發(fā)案時兒子3歲,父母皆為國家干部。性格內(nèi)向,平日被認為忠厚老實,他工作積極負責,熱心踏實,車輛保養(yǎng)得好,行車13萬公里無事故,是多次受到領導表揚的“好司機”。被捕后交代:在青春期就對婦女四肢有強烈欲望。認為攔路強奸承擔風險太大,轉(zhuǎn)向扒墳奸尸。從1984年3月至1985年3月,一年內(nèi)扒墳5起,因女尸多已腐爛,他轉(zhuǎn)而把對方四肢鋸下,刮肉留骨,埋在自己的車庫里,想女人時通過觀賞女尸的衣服、骨頭獲得性滿足。
第五次扒墳時被現(xiàn)場抓獲,破案后從其駕駛的吉普車車庫內(nèi)和家中,共提取女性的衣物40余件,人體骨骼100余塊。
心理學家分析:程某屬于性心理變態(tài)中的混合交叉型,有戀尸癖、戀物癖、施虐色情等各種典型表現(xiàn)兼而有之。他有年輕美貌的妻子,但性生活冷漠,遂以怪癖的行為方式渲瀉滿足其性欲。
⑶還有一起罕見的女性戀尸癖,23歲,某火葬場女防腐實習員。1982年當其對一名33歲的男性尸體進行性玩弄時被發(fā)現(xiàn),判處徒刑。她交代曾和40具以上尸體有過性接觸。她在留給尸體的一封信中說:“我寫這封信是為了安慰我那破碎的心。如果你讀了這封信后,請不要恨我。我曾愛過你,我笑,我愛,我有錯,我把一切都告訴了你。請你記住過去的我,而不是現(xiàn)在的我?!保ㄞD(zhuǎn)自《人類性學基礎》)
戀尸癖的成因,主要有:
(1)這一異常心理的形成有的與性挫折有關(guān),有的則缺少正常性欲發(fā)泄途徑。而且只要有第一次并獲得快感體驗,就會一發(fā)不可收拾,難以自控。在患者身上似乎還存在著某種需要,想表明自己對受害者的絕對統(tǒng)治。
(2)對異性的強烈憤怒、強烈熱情或某種懼怕,在精神上受到某些劇烈刺激的情況下,多種因素交互作用也是戀尸癖發(fā)生的心理原因。
(3)低智低能的精神缺陷者在某種條件下,也易于發(fā)生這一異常心理。
(4)在某些不良心理背景下經(jīng)常與尸體接觸,對于這一異常心理的形成往往有一定的誘發(fā)作用。
對于這種病態(tài)的預防與矯正:
(1)主要是提高公民心理素質(zhì),改善生活環(huán)境條件,加強婚姻家庭道德和性道德教育。
(2)除了必要的法律處理外,應有針對性地施行心理治療和行為矯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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